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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慚愧了,來澳洲生活了兩年,竟然到最近才實際參與World Science Festival. 實在是因為先前我研究所課程太過緊湊,導致我常常為了花費大把時間趕essay, assignments與準備考試,而錯過了許多難得的活動。好不容易在去年底畢業了,趁著現在做兼職part time job時所餘下的一些空檔,我開始嘗試著彌補這個缺憾,每當收到Brisbane市政府寄出的活動通知信時我都會特別留意有沒有有趣但我還沒參與過的項目。

二月的時候,市政府活動訊息宣傳單上面寫著本年度的World Science Festival科學祭在3月舉行,我讀到這段文字的當下,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說到科學,我國高中的時期,理化成績雖然不差,但也並不出色,而且我在大學和研究所主修的科目一直都是藝文相關的領域,以至於對於科學,我一直都沒有主動接觸的習慣,也提不起太高的興趣或者好奇心,頂多偶爾在博物館中玩玩互動設施、湊湊熱鬧。去年初,看著Cultural Centre附近的橋上出現World Science Festival的旗幟,很自然地也沒有特別留心。但就像老人家說的,人生中許多事情是很講機緣的,我跟科學祭的緣分在去年7月以後開始漸漸成形。當時為了撰寫碩論,必須要向博物館員請教一些問題以完成論文後半部分的Case Study.當時在導師的推薦下,我前去Queensland Museum訪問了兩位資深館員,在談話中發現,原來科學博物館中不僅只有科學知識的傳遞,而且在製作展覽、磋商聯繫與保存館藏等事宜中,還牽涉到了許多人際交涉、研究倫理與敘事時詮釋的角度等細節,這些並非文藝博物館的專利,而是所有博物館共有的課題。我不再像以前那樣僅將科學博物館視為單純娛樂性質的場所,而是開始視之為一個多面向的學習空間。雖說2月就被通知科學祭即將於3月底進行,但我當時正忙於尋找工作機會,因此並沒有將其確切的日期記在腦袋裡,更沒有特別在行事曆中擬定出具體的計畫,也沒有預先排出空檔。直到最近跟Jenny聊天時才發現,World Science Festival已經快要結束了! 天哪!我竟然忙到把期待的事情給忘了,而且猛然一驚發覺當時已經是活動倒數第三天的晚上了,我竟然還要在隔日的中午上班,導致無法騰出完整的半天或者全天前往參觀,而次日也不確定是否有空閒前往。天哪天哪天哪! 怎麼會這麼不巧呢! 我感到深深的悲哀。我感性的那個小靈魂讓自己難過了一個小時,理智的那位小靈魂便馬上跳出來說:"憂傷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於是我立刻振作起來,開始盤算,雖然時間非常緊迫,距離下班時間2:30到博物館閉館5:00之間,只有兩個半小時的間隔,但如果下班後能夠馬上搭車,不要拖泥帶水,應該還是趕得上看一些展覽的。晚上睡覺前,我先查詢好所有program的時間表和展示地點,暗暗在心中規畫著隔天的參觀動線。

隔日下班後,因為一些突發狀況,中間耗費了30分鐘的時間,但是我還是盡己所能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完畢,快步走向公車站牌的方向。就在shopping centre和公車站之間的自動門那裡,Jenny背著一個布包包從容地迎面走來,似乎剛下車,她說她才剛從city搭完蒸汽火車回來,還給分享了幾張在火車上拍的照片,我真是太羨慕了!希望明年也能這樣跟別人炫耀復古蒸汽火車體驗照的人是我。唉! 已經從學校畢業了的打工仔如我,自由與時間都是有限的,也只能認命地在心裡嘆一口氣,然後繼續大步衝向公車站牌。正當我準備將go card公車卡貼上車上感應器時,才發現上頭貼了一張紙,寫著"free travel today"真是意外的小幸運: ) 這瞬間的幸福感維持了五秒鍾左右,我馬上又開始焦慮了,不知道剩下的時間還可以看到多少展覽內容。心中最期盼的當然是Turtle hatching海龜孵化的session了,Jenny說那是在一個保溫箱中,以溫熱的燈光照射海龜蛋,以讓牠們順利進行孵化。我真的好期待觀賞這神奇而莊嚴的生產時刻,期盼看到可愛的小海龜用小小的鰭撥開破裂的蛋殼,探出頭來眨吧著黑溜溜的圓眼睛盯著我瞧的那一刻~

趕在閉館前一個多小時,我到了現場,急急從公車月台跑上博物館,卻發現海龜孵化區早已經排了滿滿的長龍。我見了心下想著,來吧! 要排隊就排吧!我都遠征到這兒了,要我排多久都可以,誰知道正當我要準備進入隊伍時,只見一旁立了一個鮮紅色的告示牌,上頭用白色的字體寫著"海龜已經睡了,明天請早! " 我連排隊的福分都沒有了! 噢天哪天哪噢天哪! 這不是戲弄我嗎? 海龜牠的午覺怎麼能偏偏挑在這個時候呢? 牠們下班時間還沒有到點吧! 真是太任性了太任性了! 一旁有個綁著金髮包包頭身穿飄逸長洋裝尺碼目測14號的女子搖搖擺擺走向她的朋友,說:"They've already closed."然後失望地撇撇嘴,歪一下頭。"我也跟妳一樣失望呀!姑娘。"我在心裡這麼想著。回家後,我冷靜後想了想,自己當下不應該在心裡埋怨海龜牠們的,其實人類為了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一直打擾牠們的寧靜午休時光,這才是真正的任性吧!

我大嘆一口氣,接著開始迅速繼續前進,搜索其他可以參與的program。入口的右手邊是龜殼觸摸區,我上前體驗了一下,龜殼摸起來堅硬且平滑,色澤溫潤飽和,令我想起以前學古箏時戴的玳瑁指甲,也是這樣的質地和顏色。此區似乎目標族群是兒童,桌上展示的解說牌簡單易懂,還附有可愛小插圖,而且文字部分大約都只有一兩句話。有一些解說牌則給出具體可以幫助海龜們生存環境的好建議,對於保護環境的宣導和教育果然要從小做起呢!

進入本館,沿著第一個主要動線直走,就可以見到泡在福馬林中的巨大魷魚標本。在這大標本的左手邊就是標本製作解說區。那裏有三四張長桌子排成一列,上頭擺放了各式器物,還有鳥類、小型哺乳類與鳥類的標本。館員一字排開,為觀眾們耐心解答疑惑。我身旁的小孩子以及拉丁口音的母親非常積極地提問,在這個友善、熱絡而且能夠一對一討論而不用擔心旁人是否能聽到我們談話的輕鬆氛圍下(如果是聽演講,提問會被大家聽到,那麼內向的我可能就會默不作聲),我也踴躍了起來,向館員提出了不少問題。她們說,製作哺乳類或者鳥類標本時,需要在動物的身上塗抹一種狀如白砂糖,名字叫作Borax的白色粉末,以達到清潔動物皮毛的作用。現場展出的標本sample是澳洲最常見的Possum還有一點也不像兔子的Rabbit Rat,她現場就將在這兩個標本背上的毛皮塗了一些粉末示範給我看。完成了基本清潔後,為了防止肉體腐爛,必須將皮毛下的肌肉和骨頭等物給全數挖出。連骨頭一起取出,主要是因為上面連接了許多肌肉,取下後能使防腐清潔程序執行得更加徹底,而且再將骨頭放回標本中,因為背皮毛擋住了,觀眾也看不見,對展示的意義不大。再者,這些骨頭全數取出後,可以再拼裝組合成一具完整的骨骼展出,讓觀眾能清楚觀察動物的身體結構。當動物的骨頭和血肉全數清除乾淨後,為了重現動物原本的形貌,標本製作員會將一些纖維材質填塞進動物的皮囊裡去,支撐其形體。

 

接著,動物的眼球會被取出,然後以玻璃或者塑膠製成的很像玩偶使用的假眼睛填塞進去,充當真正的眼球以向觀眾展示這樣就可以防止眼球部分的腐壞了。這個是至作展示用標本的方法。但如果是供研究使用的標本,則可以省略這個步驟,讓標本的眼睛維持空空的狀態,或者是在凹洞處填入一顆白球即可。  

至於鳥類,平常放置在館藏室的時候,需以紗布包裹住其翅膀,如此一來就能防止其羽毛變得凌亂或者被彎折、斷裂等風險。

 

而供研究用的鳥類翅膀則是以紙巾包裹後,再夾上夾子或綁上繩子,方便讓研究人員檢視與觀察。

 

但實際上,有些鳥的下巴呈現黃色的部位飽含大量的油脂,當牠們覺得羽毛過於凌亂時,就會以鳥喙沾取油脂以潤滑、梳理。

 

供研究用的鳥類不像展示用的標本那樣一隻一隻地放置,而是集中收藏在同一個盒子中,和其他鳥類平行放置,用大頭針固定。

這一區讓我印象深刻的其中一點是,我一直以為標本的動作就是動物死亡時的樣貌,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博物館中標本的造型和動作主要是依靠鐵絲支撐和定型的。現場的工作人員為了向我們示範,將一個站立在厚實泡棉上的Wallaby小袋鼠微微抽起,可以發現小袋鼠的腳板中央至小腿處,被插入兩根直徑約0.3至0.5公分的粗鐵絲,有了這兩條鐵絲的支撐,小袋鼠就可以穩固地站立在泡棉上,不用擔心牠在展示櫃中會重心不穩或倒下。

 

離開了標本製作區的第一站,穿越海洋區與歷史區,來到了恐龍與爬蟲類的區域,這裡則是昆蟲標本解說區。館員很親切地和我打招呼,我也開始和她談起話來,討論桌上陳列的展品與館藏。她指了指直立著的蝴蝶與蛾類標本木板說,基本上標本最好不要被拿出來展示太久,因為光線的長期照射會導致標本嚴重褪色,所以這些展品必須要定期收回館藏間的抽屜裡頭。館員解說時,指著板子上的一隻大白蛾說,在長期被燈光的照射的影響下,牠的軀幹和翅膀都由原本的棕色和粉紅色漸漸轉變成為現在我們所看到的灰白色了。接著我問起昆蟲標本的製作問題,館員說,他們會先以大頭針將昆蟲固定在板子上,當其軀體尚未完全乾燥的時候,可以調整出希望呈現的昆蟲翅膀的角度,再將兩根大頭針平行著斜斜插入盒子底部的襯墊,當作翅膀的支架。在兩周至兩三個月間,昆蟲會自然乾燥,接著就能夠將定型用的大頭針拆除,只留下在頭部或脊椎的一根大頭針固定於板子上,最後,放上標籤就可以供研究之用或者是展出了。標本上的標籤記載了標本的來源,包括地區、提供者、製作標本者、時間、館藏編號等資料,在Atlas of Living Australia網站上都可以查詢到這些公開資訊。

 

"這些標本是拿已經死去的生物製成,還是館方會為了做標本而主動殺死生物呢?"我提出了剛才在鳥類與哺乳類標本區就出現但來不及得到答案的疑問。館員很認真地回答我,還邀請一旁的館員一起加入討論,她們說,為了展品的完整,有時候這些昆蟲會由館方進行科學撲殺。方式主要有三種,一是最傳統的,在館方自己飼養昆蟲的區域或者昆蟲的棲地,拿捕蟲網捉取回來;二是在土裡挖洞,洞中放置一個容器,容器中放置液體,待昆蟲路過,掉進去淹死後,即可取出製作標本。這個液體主要以名為Proplylene glycol的成分製作,會視研究或者展示需要而調整液體的濃度,有時候是以70%酒精、20%水和10%其他成分調製而成;三是釋放有毒或能讓昆蟲昏迷的氣體,將昆蟲殺死或迷昏。

昆蟲區的交流完畢後,再往左手邊走,就是爬蟲類的骨骼化石與其他恐龍時代週邊生物與礦物區,這裡還有菊石呢! 這個部分的名詞對我來說有些艱深,其實聽了解說之後還是不太了解,只記得館員說那尖尖的東西是鱷魚的牙齒,形狀像堅硬的鍋貼的那一片化石的是牠的背鰭,而菊石上頭的紋路則會依據潮水的變化而改變。工作人員特別指出化石裡的水晶給我看,並解說這石頭擁有多重層次的原因,但這些詞彙針的太過艱深了,我真的無法理解。最後,她還主動幫我拍了張手持鱷魚牙齒的照片,她很熱情,我很憨傻。

 

以上是我在星期六下班後趕赴現場,一個多小時裡所探索到的內容,在這裡粗略地記錄了下來。第二天,也就是科學祭最後一天,為了心心念念卻無法如願的海龜孵化,我不死心地起了個早,再度前往Queensland Museum. 這一次我作了更具體的時間規畫,官網上的資訊顯示,這個活動是9:30開始開放入場,我心想早到半小時應該差不多可以排到中間至前面的隊伍吧! 誰知道我提前20分鐘抵達,長長的人龍早就已經超出了館方搭建的帳篷排隊區域,從博物館大門排到草皮上,再到階梯,繞過Ground Floor的區域一圈,最後再繞回大門口附近的空地。早先跟Jenny通電話時,她就已經跟我說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因為海龜孵化這個熱門program可能必須排隊一小時以上。我當時想,自己在餐廳當waitress每天起碼都得站三個鐘頭,這區區一小時應該難不倒我吧! 殊不知我太低估這一切了,當天的天氣非常炎熱,而且接近中午,日頭赤焰焰,我排了足足有兩個小時之久。雖然並沒有像十一月到二月那段剩下死十度的地獄期間那樣熱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但在這樣的艷陽下站這麼久的時間,頭戴帽子、身穿薄外套以求防曬,平日比常人還要耐熱的我,也不禁覺得被曬得有些疲憊,而且防曬護具脫也不是,戴也不是。正當我被熱到呈現呆滯狀態的時候,往隊伍的中心一看,發現館員與志工們非常貼心,他們為觀眾準備了兩大台水風扇和大洋傘消暑遮陽,也在草皮旁邊設立了一個補給站,提供coles spring water所接出來的杯水、SPF50的防曬乳、柳橙蘋果橘子等切好的水果、而且竟然還有巧克力棒呢! 排隊的民眾隨時可以走過去站點取用這些補給資源,或者等待志工用盤子將上述的物品端過身旁時再拿取。但我真的太懶散了,也怕突然想去洗手間而不敢拿水喝,就僵硬地一直待在原地繼續等待。

 

排隊的兩個小時裡頭,我發現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孩子們讓人最羨慕的地方在於,他們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發現樂趣、創造遊戲。幾個國小三年級以下的孩子,兩三個站在一起,成為同一個隊伍,把活動傳單揉成紙球,向另一隊丟出,而另一隊的孩子們則用剛剛志工發的喝水的紙杯來接球,接到的話就能得到一分。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他們接到球我都感到好興奮,而且目光忍不住跟著他們一起專注跟著求的起落而移動。感覺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樣單純的喜悅 : ) 另一件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排在我前面大約十公尺處,有一個五官與氣質酷似Rose Ruby的女人,她蓄著紅棕色的大旁分長劉海短髮,後腦杓的頭髮被理成平頭一樣短短刺刺的一片皮蛋青,耳戴幾個銀圈小耳環,身著寬鬆白上衣和Levis501ct深藍褲搭配鮮黃色皮質扣帶娃娃鞋。造型雖然簡單俐落,但在人群中,那不羈又率性的氣質就是顯得非常亮眼。要不是她牽著孩子、陪著老公,我可能會真的以為她就是Rose Ruby本人而克制不了跟她要簽名的衝動。

 (圖片來源 goo.gl/72Z81D )

 

最後一個在排隊時觀察到的事件,就是排在我前面的巴西男約翰每走幾公尺就會突然盤腿席地而坐,讓人感到錯愕之餘其實也有點困擾。更讓我感到焦慮的是,我本來計畫好當天要專心參觀,並且抓緊機會繼續跟館員互動的,但他在排隊的時候不時轉過來跟我說話,還不傳嘗試著用正面或者反面的方式問我今天、明天、下週有沒有空,要不要跟他去哪裡逛逛,我只能一直說不知道,要問經理有沒有排我的班這種話來敷衍搪塞過去。啊呀呀呀呀天哪! 為什麼要來打擾我,我真的很害怕他跟著我一起去參觀科學祭,這樣就打亂了我自由自在過一天的計畫了。幸好後來趁著人多,我利用聽館員解說的長時間還有不斷湧出的人潮,自然地逃離了,然後繼續獨自逍遙走跳。

 

 

好不容易排到海龜孵化的入口,不禁開始幻想到底小海龜從蛋裡出生的那一刻會有多麼感人,多麼可愛,我的心情會有多麼澎湃。跟著前面的觀眾們小步小步向前移動,感覺就像是企鵝一樣。展場的右手邊是一片巨大的投影屏幕,顯示海龜遷徙的路線。一個帶有濃重澳洲口音的阿伯志工指著黃色的海龜路線解說,但我已經沒有甚麼耐心好好聆聽了。展場的中心可以看到一台電視螢幕,放大畫面轉播正下方保溫箱中的現場實況。

我們實際上看到的,其實是尚未孵化的海龜蛋,或者是已經孵化完成的小海龜,他們的身子還濕漉漉地攤在保溫箱裡頭,偶爾扭動頭部,眨眨眼睛。破碎的殼有些還留在箱中,有些則是被館員收集在盒子中讓觀眾觸摸。我拿了一兩片在食指與拇指間搓揉,觸感柔軟而帶有一些彈性,有點像豆皮,並不像我想像中那樣的堅硬。 雖然本來很期待可以看到他們現場孵化過程的心願無法完成而有點失望,但也沒有辦法,誰叫海龜孵化的時間那麼長。一旁有個三五歲的爸爸對著她爸爸抱怨她都沒看到破蛋而出的瞬間,她爸爸溫柔地安撫她說be patient 耐心著點,然後跟她說明海龜孵化需要長時間,所以要非常幸運的人才能看到那個瞬間,我們現在能夠看到這些剛孵化出的小海龜還能摸它們的蛋殼不是也很有趣嗎?小女孩聽了點點頭,安靜了下來。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澳洲人會如此隨興,因為體諒與耐性是從小被教導出來的。再往前走一些,可以看到成人身高一半那麼長的大海龜標本。

 

 

 

 

 

 

 

 

 

 

 

 

 

志工阿嬤說,這些海龜在科學祭活動結束之後會被放回大海中,每一隻的鰭都會被釘上編號,館方與研究員會定期追蹤與紀錄海龜的情況,以確保牠們被放生後的安全和繁衍狀態。

 

接近本program出口處,是一條窄窄的過到長廊,沿著牆,一個個圓形的水族缸中漂浮著許多小水母,它們透明的身子經過藍紫色光線的照射,成為動人的一小片夜景。這些水母叫作Moon Jellyfish,館員說這得名於牠們的外型,因為小水母在歷經六個月後便算成年,身長直徑會長至30至40公分,渾圓的透灰白色在深藍色的海中像極了月亮。多麼浪漫而美麗的聯想呀! 我喜歡這個名字。

   

 

出了大門口,在博物館與公車之間的草皮上,有館方與Australian Zoo合作的program, 主要為宣導民眾踴躍支持保育動物,並參與相關的捐款活動。園方帶來了鱗片摸起來很滑順的蜥蜴Wasabi,一旁的Aussie無論是大人小孩,摸了都直說好grumpy.

 

還有這名為Black Python的蛇,觸感跟剛剛那隻蜥蜴很像,都是堅硬而平滑的。牠的頭黑黑的,我本來還以為是為了展演特意被塗黑的,正當我在心中疑惑時,幸好有一個小妹妹很直接地提問說為什麼這蛇的頭是黑色的呢? Australian Zoo園方人員解釋,是因為牠平時都將頭埋在沙子裡,當牠起來的時候,黑色的頭可以幫助牠吸取陽光以取暖。我的筆記裡寫到了Neutron Particlezoo.

 

這一區還在大鐵籠裡放了擬真大小的鱷魚絨毛娃娃,小朋友們都好興奮地鑽進籠子裡爬來爬去,而且好多孩子爭相把頭塞到鱷魚嘴巴裏頭,原因令人不解,但是好可愛www (下突為紅衣小孩已經把頭塞到鱷魚口中的實況)

 

BTW, 看展覽有趣的一環也是看人們,以及他們身上的裝束和行為。當日讓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兩位爺爺,一個是頭戴草帽,身穿T-shirt短褲搭涼鞋,手牽著五歲左右小孫子的白鬍子圓肚子爺爺,他的上衣寫著"Don't grow up. It's a trap! "我心中大樂,忍不住噗哧一笑,心想這個小孫子真幸運,被這樣幽默又認清人生本質的爺爺帶著,應該可以免去世俗許多無謂的枷鎖,更自由地成長吧!!(無限腦補中); 另外一位墨鏡爺爺則是穿著館方自己為了科學祭而推出的衣服,黑色的棉質T-shirt正面寫著"Here's the answer:" 讓我有點緊張又充滿期待,是不是什麼嚴肅的內容,往前走一些,朝他衣服背面瞧,發現是"The egg came first!"哈哈哈哈!在這裡穿真的太應景了!要不是我還存有一些屬於女性的小矜持,我一定馬上買下它!

 

雖然沒辦法像以往一樣,以從容的姿態慢慢享受展演與活動,但能在一天又兩個鐘頭的時間裡看到這麼多內容,訪問這麼多館員,也學到不少關於科學與展覽的知識,還跟可愛的愛因斯坦合影成功,令我感到心裡有滿滿的充實和喜悅,在艷陽下舟車勞頓和漫長的隊伍的等待,全部都值得了! 來年有機會的話,我一定還要再參與這個盛大、趣味又精彩的節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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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剝泥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